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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跟来我家可以呀(12)

伊达组中心现代paro

CP为烛鹤和俱利贞倾向的一家四口的家有儿女日常

*丧心病狂的年龄操作

*疯狂捏造的人物关系

*你是谁啊的人物形象

前篇在此↓

【刀剑乱舞】跟来我家可以呀

【刀剑乱舞】跟来我家可以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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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跟来我家可以呀(11)

本篇为发生在紧接着(11)之后,当天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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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长谷部把不动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就此一去不回音信全无的概率和一只陌生的兔子突然出现在十三楼电梯口的概率几乎一样高。

“跑掉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烛台切觉得有必要向不动确认一下某些细节。

“就是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不动想了想,说出了令烛台切更加困惑的解答。

“鬼混?”他转头和鹤丸交换了个眼神,鹤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过脸去笑了起来。

“鬼混是什么意思?”太鼓钟凑了过来,“打架吗?”

“我觉得不动想说的应该也不是这个。”烛台切拍了拍孩子们的肩膀,“我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根据烛台切的推算,不动来到家里的时间应该不长,那么应该在十到二十分钟之前,也就是九点一刻左右。这个时间对于长谷部这种有可能必须加班的人来说谈不上晚。如果不动不是故意闹脾气的话,那么他所说的话应该还有别的依据。

根据不动的描述,长谷部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虽然与他平时上班时间相差不多,但是今天在不动看来非常不一般。

“那家伙选了很久要穿什么衣服,还给人打电话说就这么说好了,一定要来之类的。”不动坐在沙发上晃着腿,“我觉得那家伙一定是去约会了。”

“哈哈哈哈!”一旁的鹤丸笑出声来,发现大家都望向自己时又收敛了表情,清了清嗓子,回到了讨论中的话题上,“长谷部今天出门的时候,跟不动你说了他不回来吃晚餐或者要晚点回来吗?“

“没有。”不动摇头,“我问他是不是要出去玩的时候他还恶狠狠地瞪了我,说叫我不要乱说,老老实实在家写作业,等他回来了要检查。”

“诶——还要检查作业吗?”太鼓钟从沙发的一侧探头。捡来的大兔子被暂时装在一只纸箱里,现在他正坐在地上和纸箱里的兔子玩耍。

“长谷部那家伙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会突然说要检查全部的作业。”听上去不动的语气中充满了抱怨的意味。

从这一点来说长谷部的举止和一般家长无异,烛台切记得自己幼年时一旦对父亲的工作之类表现出较为强烈的兴趣,立刻就会被以“好好做作业,我要检查”之类的严厉话语还击。至于最后究竟会不会检查,要看对方之后的心情。多半事情都是以不了了之告终。

“其实最后也不会检查的吧。”大俱利也想到了这一点,接话道,“那些家伙都只是说说而已。”

“不,长谷部那家伙才不只是说说。他可是每一道题都要仔仔细细检查,简直太烦人了。”不动数落着长谷部的不是,不由得气得鼓起了脸。

“所以,长谷部说好了检查作业,却没有早点回家。”烛台切看向不动,“说起来,不动你吃晚餐了吗?”

“冰箱里有中午剩下的三明治,我已经吃过了。”不动回答,“而且刚刚还在这里被招待喝了牛奶。”

“长谷部那家伙一直没给你打电话说要晚点回来之类的吗?”鹤丸问。

不动摇了摇头,“那家伙玩得正开心,绝对已经把我忘了。”

“那,不动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吗?”烛台切接着询问。

“我才不要给他打电话。”不动大幅度地摇头,“每次那家伙只会说‘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我在正忙着‘。”

烛台切很能体会这种心情。但是现在一切都不明朗,在这种情况下联络长谷部才是当务之急。但是不动看起来根本不想跟他主动取得联系。

而且,烛台切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现在需要马上和鹤丸商量一下对策,但是目前又不是能把他立刻拉到一旁说悄悄话的场合。

他转头和鹤丸对视了一眼,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的鹤丸把手机又扔回口袋,突然说。

“那就不要管这家伙了。”他大声宣布,“不动今天暂时和贞仔一起在这里住下来吧,等那家伙玩够了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没人,气得团团转的时候就知道主动来联系我们了。”

“太好了!这样可以吓他一跳!”太鼓钟表示赞同。

“嗯。”不动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鹤丸指指墙上的挂钟,“你们三个要早点洗澡睡觉。”

“嗯。”

“是。”

“好!“

“然后呢,为了防止长谷部那家伙半夜打电话到不动这里。”鹤丸提议,“不如不动把来电呼叫转移到我手机上怎么样?”

 

 

安排三个孩子上床睡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鹤丸帮忙从壁橱里拿出被褥整理床铺时,第一个洗完澡的大俱利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一转身险些被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语不发的孩子吓得跳起来。

“哇!伽罗仔真是吓到我了!”

鹤丸蹲下身去试图接过毛巾帮他擦擦头发,但大俱利快速地朝旁边一闪,准确地躲开了。

“不用你帮忙。”

“哈哈,伽罗仔不用跟我客气嘛。”

“不是跟你客气,就是不用你帮忙。”大俱利看了他一眼,把头顶的毛巾围在了脖子上,“我说,今天也不用你讲故事了。”

“诶?”鹤丸笑着看着他,“为什么伽罗仔突然这么冷淡?”

“一直以来也不想和你混熟。”大俱利小声说,接着又稍微提高了音量,“我给他们讲故事就好,你们应该还要出去吧。”

“出去?”

“长谷部的事情,就算你们这么说,最后还是会去看看吧。”大俱利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不动和阿贞暂时在这里,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哇!伽罗仔的帅气发言!”鹤丸快速抓起脖子上的毛巾盖在他头顶,用力地揉了起来。

“唔——鹤丸你住手!”大俱利挣扎着试图从鹤丸手下挣脱出来。

“我和光仔确实有必要出去一趟。”鹤丸一边帮他擦着头发一边说,“那他们两个还有大兔子就都交给你了。”

“那个兔子……”

“嗯?”

“不动好像也很喜欢。”

“啊,仔细看看那个兔子毛色什么的和长谷部还怪像的,是这个原因吗……”

“鹤丸……”

“嗯?”

“我们明天会把兔子送回家的。”

“好啊。”鹤丸点头,“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明天休假。等今晚快点把跟兔子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的长谷部找回来就好了。”

 

“还是无法接通吗?”烛台切看见副驾驶座上的鹤丸收起手机摇了摇头,系上了安全带。

“换你的手机还是打不通,看来应该不是被那家伙屏蔽了。”

“现在去他家看看?”

“只能这样了。”鹤丸打了个哈欠,“长谷部这家伙真是太差劲了,明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今天还得忙着找他。”

“鹤先生明天还有工作吗?”

“不不,只是刚刚答应了帅气的伽罗仔帮他们一起找大兔子的主人。”

“啊。”

“还有要准备搬家啊。”

“搬家?”烛台切疑惑了一秒,突然明白了鹤丸的意思,“啊!鹤先生是说要搬过来吗!”

“咦?”鹤丸看了看他,“难道光仔今天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啊不,是……啊……”烛台切突然陷入微妙的混乱,语无伦次起来。

“诶,光仔怎么又被吓到了?”鹤丸笑着看着他。

“不,鹤先生的行动力也太惊人了。”

‘“因为光仔说想未来每一天都和我在一起嘛,明天就是今天的未来了。”

鹤丸说完,突然听到烛台切“咚”地一声撞了一下旁边的车窗玻璃。

“光仔!”

“啊,鹤先生我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太不真实了。”烛台切连忙笑着摇头,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刚刚就想和鹤先生说来着。”

“怎么?”

“我今天下午又在店里遇见长谷部君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两天前烛台切曾经在店里偶遇过一次这位有公务在身的年轻检察官。当时他因故逗留了一个下午,还“出于好心”说了一些令烛台切并不愉快的话题。虽然鹤丸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知道之前长谷部曾经来过店里。

“那家伙又在你们那里坐了一个下午?”

“不,这次好像是有什么别的事。我当时正在忙着,于是只简单和他打了个招呼。但是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长谷部君失联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果然是和人吃饭约会吗?”

“就算是我们的晚市,现在也该结束了。”车驶过又一个红绿灯路口,长谷部所住的公寓近在眼前。

“约会嘛,恋恋不舍不想吃完饭就散的大有人在。”

“但是长谷部君应该不是会把不动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忘情约会的那种人吧?”

“确实。不过理论上来说都不可能有人想跟他约会吃饭吧。”鹤丸对于长谷部的评价毫不留情。

“鹤先生……”

“嗯?”

烛台切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这个有可能造成鹤丸不悦的问题。

“鹤先生和长谷部君在高中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吗?”

“哈哈哈,这个啊。虽然我们只同学了几个月,但是那几个月长谷部看到我的每一秒都在不愉快吧。”鹤丸倒没有什么不开心,很大概率这是属于长谷部的单方面的不愉快回忆。不过此时恰好到达了目的地,他们只能中断了这个话题。

烛台切把车停在路边的收费停车位,“总之现在先上去看看情况?”

“光仔跟我一起上去还是在车里等?”

“我跟鹤先生一起去。”

 

 

地址楼层和房间号在上回送不动回家时烛台切都有从长谷部那里收到具体信息。这次原本动过从不动那里再次确认的念头,但是考虑到是悄悄出门看看情况,烛台切和鹤丸还是决定不要给不动造成多余的心理负担。

长谷部的住所是一幢配有管理员的高级公寓,虽然比不上烛台切的住处高档但看起来干净整洁,至少外观如此。烛台切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先跟管理员打个招呼,但路过时发现管理员室里空无一人,看上去是早就过了下班时间。

乘电梯上楼的途中偶尔遇到过一两个楼中住户,也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难怪不动可以自己一个人轻轻松松离家出走,这里的管理也太松散了。”烛台切不由得感慨。

“看起来房租倒是应该不太贵。”鹤丸戳了戳电梯轿厢的楼层按钮,“是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的,管理随便又挺简单的公寓。”

“鹤先生还没到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的年龄啊!“

“我只是想感叹一下长谷部的品味原来这么新潮。”

电梯在五楼停下,打开了门。

电梯门刚一打开,鹤丸突然皱起了眉头。

走廊上铺着浅色的地毯,正对着电梯的走廊灯似乎是因为故障问题而熄灭了,视线所及范围内光线昏暗。

“奇怪……”他伸手拽住身边的烛台切,“光仔小心一点。”

“怎么了?”

“有什么人——”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同一楼层的某处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人重重摔在地上。

“那边!”鹤丸对声音的方向判断非常迅速,烛台切和他一道朝着走廊一侧跑去,很快眼前就出现了安全出口的标志,这里是普通的楼梯出入口。

本层入口的门紧闭着,但是无法上锁的安全门不难打开。他们二人一齐推开门冲进楼梯间,赫然看见面前出现一滩血迹,一个陌生的人倒在消防门后。而顺着血迹的方向看去,还有一个人倒在下方的楼梯上。

“长谷部君?”通过服装,烛台切一下就认出了倒在下方阶梯上的那个人。

“光仔快报警。”鹤丸说着跑下楼梯。

长谷部头朝下倒在阶梯底端的平台上,身上各处都沾着血迹,看上去情况严重。他怀里抱着公文包,听到鹤丸接近时,立刻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你还没死。”鹤丸松了口气。

“……鹤丸……”

“吓到了吗?很好,那还没失忆。”鹤丸一边和长谷部说话一边查看着他的情况,粗略看上去只有右手小臂前端有开放型伤口,其他都不明朗。

“不动呢……”长谷部问。

“恰到好处地离家出走了,现在在我们家。”鹤丸没有找到任何能作为止血带使用的东西,只能用手按住了长谷部的手臂伤口近心端。

“那小子……又跑了……难怪你们……在这里……”

长谷部的语言能力还没有丧失,意识依然清醒,从他的个人安危角度来看这是绝对的好事。“你要骂他可以等到到了医院跟他见了面再骂,”鹤丸看了看四周,地上没有任何武器,很大概率袭击者已经逃走了,“虽然光仔和我绝对会阻止你。”

鹤丸说完,烛台切也跑了过来,“警察那边已经联络了,楼上那个人应该是晕过去了,没有外伤。长谷部君这边怎么样?”

“暂时还活着。就这么躺着对伤口很不好,但是目前也不能动他。”鹤丸回答。在不明确颅内和脊椎有无受伤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移动伤员。烛台切也了解这一点,于是点了点头

“那家伙……那家伙是袭击我的人……”听到楼上的人,长谷部忽然激动起来,“不能让他……不能让他跑了……”

“喂喂,你有什么想法说就行了,不要乱动!”鹤丸按住竟然在试图起身的他。

“不能让他找到,绝对不能……”

面对着一瞬间陷入激动情绪的伤员,鹤丸毫不留情地大声说,“你要是动来动去把颈椎扭脱节了,到时候脖子以下全瘫痪了你是想让不动照顾你一辈子吗!”

长谷部立刻安静了下来。

“好了,我上去看着那个人。”烛台切连忙打圆场,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鹤先生和长谷部君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保持意识很重要,但不要真的吵起来啊。”

“放心吧光仔,我又不是高中生了,不会和长谷部吵架的。”鹤丸说完看向长谷部,“机会难得,长谷部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回答,鹤丸连忙确认了一下他还醒着,只是刚刚的情绪起伏之后情况突然不太乐观。

“喂,就算什么都不想讲,也勉为其难说几句吧。”

长时间的伤口出血加上不明的其他伤势,这种时候一旦长谷部失去意识,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或者聊聊高中时候的共同回忆之类的。”得不到应答的鹤丸不停地转换着其他话题,“虽然我也记不清了,毕竟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说说不动也行,他的假期自主研究课题写完了吗?”

“如果是选择观察小动物的话,我们家倒是刚好有只大兔子。”

“不动好像还挺喜欢那只兔子的,虽然兔子看起来微妙地有点像你……”

“鹤丸……”长谷部突然出声,从突然减弱许多的音量来看,他现在情况确实十分不妙。

“嗯?”鹤丸刚想问他是不是想对兔子的事情发表什么看法,却看到长谷部努力地动了一下没有受伤的另一只胳膊,把怀中的公文包往他身边推了推。

“不动就拜托你们了。”

 

 

 

烛台切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距离警察和急救人员赶到,长谷部被送往医院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警方对他和鹤丸进行了简单的问询,具体的详细笔录要等到天亮之后再进行。

从长谷部公文包里的找到的手机因为低电量早已关机,但是即便充电打开之后警方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能够立刻赶来的可靠联系人。于是他的手术治疗事宜都暂且由烛台切和鹤丸代为负责接洽。

当时情况紧急,烛台切也没有多想。等到前前后后忙完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坐下来时,他才想起送人来医院,联系不上对方任何亲友这种情况自己竟然不是第一次遇到。

上次类似的经历可以算是他和鹤丸熟识的机缘。

“光仔有没有觉得很吃惊?”比他先一步完成警方问询的鹤丸从一边的自动贩售机上买来了饮料,左手拿着乌龙茶右手拿着罐装咖啡问他,“你要哪一个?”

“乌龙茶就好了。鹤先生自己想喝咖啡吧。”

“Bingo!”鹤丸把乌龙茶瓶子递给他,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鹤先生刚刚说吃惊,是指什么?”

“我是说长谷部这家伙真的完全没朋友啊。”鹤丸拉开易拉罐的拉环,“说实话我也吓了一跳,虽然我跟他没法相处,但这家伙好歹也算个有着体面工作的正派人,真的能混到举目无亲的地步也太惨了。”

“举目无亲”是有些夸张的形容,但暂时没人任何人能赶来接管局面也是事实。

“也许就是太正派了。”烛台切不了解长谷部遇袭的缘由,但从现场来看,大概也能判断是有人埋伏在他家所在的楼层袭击了他,可能是为了报复,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

“检察官这个职业还真是高风险。”鹤丸喝了一口咖啡。

“不过还好袭击他的人抓到了。”被长谷部指认为袭击者的那人在警方赶到时仍在昏迷,后在严密的监控下同样被送往医院治疗,“警方询问过后,问题应该可以解决了。”

烛台切说得十分乐观,但鹤丸的表情却罕见地严肃起来。

“袭击长谷部的应该不止一个人,不然以他的水平也不至于能被从电梯那里带到安全出口还任由一个人揍了一顿最后还掉到了楼梯下面。而且……从这个被抓住的家伙这里可能什么都问不到。”

“鹤先生为什么这么说?”烛台切拧开瓶盖的手停了下来,他注意到了鹤丸异于平常的神情。

“那家伙应该是帮派成员,刚入行一年两年那种。”鹤丸又喝了一大口咖啡,稍微停了停,“光仔可能不会特别注意,这种人身上总有股过于浓重的香烟和其他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啊,难怪鹤先生一出电梯就说要小心……”烛台切回想起自己也闻到了那股气味,但他根本没有往其他方向多想。

“是啊,故意破坏灯泡使走廊里光线变暗方便埋伏之类的也是他们惯用的小伎俩。那些家伙接到指示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只管上面叫他们去做什么就去做就好。这种人就算被抓住了,也不可能问出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反正他们只会说‘看这家伙不爽就打了他一顿’之类,如果不出人命,抓起来很快就放出来了。”鹤丸来回转动着手中的咖啡罐,“长谷部正好总是摆出一张让人不爽的脸,非常适合这样的借口。”

 

 

鹤丸说完深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情绪失控了,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变得不像平常那么自然。这种时候按道理自己应该是最冷静的那个,但怎么意外地连表面的轻松都保持不了。明明应该说些更加轻松的话题,但不知不觉说了些令人不愉快的内容。

他决定调整心情再聊些别的,可是烛台切赶在他前面先开口了。

“鹤先生不用担心,长谷部君不会有事的。”烛台切安慰似的说。

“诶——哈哈,光仔想什么呢?那家伙有什么好担心的。”鹤丸笑了起来,“虽然他惨兮兮地说什么要我们帮他照顾不动,但我可是当时就拒绝了。”

“拒绝了吗!”

“嗯,这种胡话怎么能答应?”鹤丸摆摆手,“我告诉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到底,那家伙进手术室之前估计还强打精神对我怀恨在心。”

“哈哈,我该说不愧是鹤先生吗?”

“小事小事,虽然我不喜欢长谷部,但也不想看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完蛋了。”

只要是围绕着长谷部,话题逐渐又变得不可避免地沉重起来。

鹤丸不想思考这件事的背后究竟牵扯着什么,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又难以视而不见。明显是有人利用无从追查的帮派底层人物制造了这起袭击事件,但目的是什么?不像是真的要长谷部的命,那么可能就还有更加复杂的原因。

他最近在调查什么,触动了什么的利益?而且不可忽视的是他短短几天内多次出现在烛台切他们料亭,料亭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如果真的有关的话,烛台切会有危险吗?

“鹤先生?”

烛台切的声音把他从越走越远的可怕假想里拉回了现实。

鹤丸意识到自己自数小时前踏出那张电梯门以来爆发出来的担忧比之前那么长的人生里曾经出现过的总和还多,就像惊悚电影里看到大家化险为夷却发现进度条还有整整半个小时时的心情。

“鹤先生……”

烛台切的声音再次传来,鹤丸想要找个理由掩盖自己刚刚走神的事实,却突然感到自己被对方拉入怀里,轻轻抱住了。

“鹤先生辛苦了。”烛台切拍拍他的后背,“别想那么多,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烛台切很少见到鹤丸露出严肃担忧的表情,一直以来他仿佛对所有事情都随心所欲无所畏惧,出现长时间的异常情绪表露还是第一次。

鹤丸提到的关于长谷部遇袭的细节,烛台切并不了解背后有什么深意,但他大概能感受到鹤丸在担心什么。

就像他在几个小时之前曾经担心过当下的幸福生活戛然而止一样。

他试图换一些轻松的话题,鹤丸看起来也意图如此。但是此时此地,关于长谷部的事情始终是绕不开的。

烛台切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恰到好处地让鹤丸的心情轻松起来,或者说现在需要的根本不是空洞地说些什么。

他伸出手来,自然地抱住了鹤丸。

他做好了被受惊的对方拍飞或者大笑着说“光仔你在干什么啊!”的心理准备。但是鹤丸却没有这么做。

他起先像是愣了一下,而后笑着回抱了一下烛台切。

“有光仔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鹤丸靠在烛台切肩膀上睡着了。至少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沉沉地睡了很久,等他睁开眼睛询问时间时,烛台切却告诉他刚刚只过去了二十分钟。

“不可思议,我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坐直身子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确实如此。

“鹤先生再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感觉像是睡了好几个小时一样,精神百倍。”鹤丸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光仔也睡一会儿吧,肩膀借给你。”

“我也不用了。”烛台切看了一眼手术室方向,“刚刚听值班的警员说了一下,长谷部君的手术好像快结束了。”

“还好那家伙不是手术一结束就醒。”鹤丸打了个哈欠,“不然你说他要是被推出来的时候看到是我们俩在这里等着他,会不会气得马上再次晕过去?”

 


end

因为剧情原因最近几篇大概都会有长谷部。

他真的是个好人,但是他自己大概也不想在我这里频繁出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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